第七章南唐的动作(2 / 3)
监修国史韩熙载和中书侍郎冯延鲁也都不是什么不晓事的书生,于是众人纷纷颔首,齐齐称是。
“如此迁移也是不错,一则军器作坊从鄂州等地移至南都,离得供应铜料的饶州永平监、池州永宁监、建州永丰监都更近了;二则金陵之外的重兵集中于南都,武昌军削减军额,却也能减少许多用度。”
倒是琼林光庆使、检校太保判三司廖居素的死脑筋是一门心思地想着纯粹的正道,更多的是从他自己分管的财计方面考虑问题了。
“确实如此,我国财计疲弊,是要多方设法缩减开支,今日之收缩,却是为了来日之复兴。”
李弘冀当然不会和廖居素详细分说其中的奥妙了,反正这个判三司说的话本身也没有什么错,就这么想也够了。
或许是因为周朝给南唐君臣的压力太大了,也或许是李弘冀的作风与李景截然不同,又或许是因为李景在最后一两年里面对朝廷进行了一番大清洗,以宋齐丘为首的江南土著势力固然是受到了重创,而侨寓人士如常梦锡、孙晟又交替亡故,朝廷中的朋党基本上已经不成气候,在李弘冀继位之后,南唐朝廷的决策明快了许多,这一次也不例外。
朝廷在决策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异议争执,李弘冀又一向是雷厉风行,南唐诸多的人事变更很快就颁布了。
吴王李从嘉进中书令,表面上看当然是加官,实际上却连那个遥领的南都留守都没有了,虽然看起来只是空出南都留守之职给李从善,但是有心人自然是明白,终究还是“重瞳子”惹的祸。
原镇海军节度使、韩王李从善转任南都留守、南昌尹,仍为韩王,自润州赴南都南昌府就任。
原镇南军节度使朱令赟转任奉化军节度使,从南都南昌府移镇至江州。
而原武昌军节度使林仁肇则出任镇南军节度使,从鄂州移镇至南都南昌府。
原奉化军节度使柴克贞转任镇海军节度使,从江州移镇至润州。
原镇海军节度副使郑彦华升任武昌军节度使,自润州前往鄂州就任。
原和州刺史陈德诚升任镇海军节度副使,自采石驻地前往润州就任。
接替陈德诚指挥采石水军的,却是一个名叫卢绛的讼江巡检。
伴随着这次移镇,武昌军的大批军器作坊和试练新军被分拆移往金陵和南昌,在迁往金陵的人员中间,就有原鄂州牢城都指挥使慕容英武,这一回他可是混上了南唐的作坊副使、枢密承旨这种中级武官位置。
给南方各国造成巨大冲击的荆湖易主的消息,在北方两国却是波澜不惊,北汉主或许还会说句“哦,朕知道了”,契丹主则干脆就是不知道这个在遥远南方发生的小事,耶律述律仍然是一如既往地按照四季捺钵游牧射猎、醉酒杀人。
倒是北汉经历了一次未遂的谋叛,叛军的口供牵连到了北汉的高官,官场因此而发生了一场小地震,原枢密使段恒先是被出为汾州刺史,随后即被缢杀,继任枢密使的赵弘又被左仆射兼中书侍郎、平章事郭无为逐出至岚州任刺史,郭无为最终身兼枢密使之职,将军国机务完全集于一人。
而郭炜则总算是等来了潭州和朗州方面的汇报,郭炜前段时间的决策稍显成效。
预料之中,南汉的趁火打劫终于从侦谍窥探发展到了实质性的兴兵进犯,其郴州刺史陆光图与招讨使暨彦赟多次派兵袭扰桂阳县和江华县(都是今湖南省的同名县)。不过同样在预料之中的是,这种进犯根本就惊动不到潭州,均被衡州刺史张勋和道州刺史田守奇
第七章南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