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 赵作良在反思(2 / 3)
应得,旁人或许会恼羞成怒,但是我没有,我只觉得越发羞愧、沮丧。”
赵作良看着苏咏霖:“连女儿都能看出我是罪有应得,而我自己却不愿承认,这样的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责怪她呢?”
苏咏霖注意到赵作良谈论起这个女儿的时候流露出来的属于父亲的温柔,便知道此言不假。
感受到他的懊悔和羞愧,苏咏霖基本上确定这件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若是如此,这个女子倒的确不同凡响。
于是苏咏霖笑了笑。
“敢于当面指出父亲的错误,敢于当着女儿的面反省自己的错误,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父亲,在当代,可不多见。”
赵作良苦笑一声。
“苏将军所言,难道是在夸奖我这老叟吗?”
“单就您能养育出这样一个女儿,我就觉得至少您的胸襟和气度还是足够的,但是也仅仅如此了,否则您不会放任您的儿子做出那样的事情,说真的,那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我的治下,会死人的。”
苏咏霖笑眯眯地说道:“而且绝对不仅仅只死一个,不管他是谁。”
赵作良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会在同一件事上犯错两次。”
“很多犯第二次错误的人也曾经这样说过,但是他们没能做到。”
“我与他们不同。”
“是吗?”
苏咏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过您能反思宗族和个人之间的关系,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我也认为我永远都不会如此反思,但是事实如此。”
赵作良严肃认真道:“宗族养育个人,个人需要为宗族付出一切,而一旦个人和宗族发生冲突,无论对错,无论无辜与否,宗族永远都会高于个人。
但是,这真是的对的吗?如果有一件事情,宗族犯了错误,个人却能找到正确的解答方法,那么宗族不听个人的,这样也可以吗?”
“这当然是错的。”
苏咏霖摇了摇头:“能决断个人对错的,有,且只有法,国法,国法之下,众生别无二致,宗族若试图以族规对抗国法,那就是罪!”
“…………”
赵作良有些吃惊地看着苏咏霖,问道:“这是将军的真心话吗?”
“当然。”
“将军不奉儒家经典?将军喜好法家学说?我曾听闻先秦时法家学说倒是有这样的说法,汉以来倒是没有听说过了。”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无法接受国法之下,还有私刑,我不允许任何人与国法争夺权威!”
苏咏霖的面色忽然变得十分狠厉:“能惩治个人的,只有国法,只有公开的、没有任何隐秘的国法,国法,不容任何私人法规侵犯!”
赵作良眨了眨眼睛,似是有些意外,又或者是有些畏惧苏咏霖的狠厉。
“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国法之下还有家规,那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一件事情,将军若要变更,不怕天下人反对吗?”
“你支持吗?”
苏咏霖一句反问,就把赵作良问住了。
赵作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看吧,有很多人反对,但是会有更多人支持我,只要我把他们的力量集中在一起,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问题。”
苏咏霖得出了结论:“因为这一套规矩而受益的人当然很多
二百七十一 赵作良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