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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 元子难配(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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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温目下就职宿卫北军,对于最近台内喧扰也是耳闻目睹,听到庾翼这番感慨,稍作沉吟后才说道:“我任事经年,也算略积薄储,也愿尽于微力,稍补使君常用之短。”

    庾翼听到这话,先是稍感错愕,继而便笑着摆手道:“我与元子契于同志,本也无需沾染此类杂尘。”

    听到庾翼的回答,桓温脸色不免微微发烫,他也知自己这话有几分可笑。虽然这几年由于近都为任,他家境也算渐有殷实,但若说能够从资货上补贴庾翼所急,那也真是有点自不量力。

    明知自不量力,但又不得不说,要知他家眼下纵有余资,也是多靠沈氏关照周济而来。即便不言庾沈两家,经过这一件事后,最起码庾翼是已经与沈氏彻底交恶,而桓温未来还要靠庾翼提携更多,所以这也算是一种立场的表态。

    庾翼自不可能落魄到要接受桓温的救济,但对桓温的态度却是感到满意,待到略过这一节,他又侧耳倾听席侧美伎撩弦声,片刻后突然笑语道:“元子你也藏美于室,可见未有异于常人之趣。何以室中正位久缺?今次我归都访见故友,也多听人议及于此,往年或可言之家业有困,但如今远近无忧,却让人误有孤高难近之想啊。”

    桓温至今并未娶妻,只在家中收养几名姬妾,在这个年代而言,也的确算得上是一奇。尤其时下而言,家室如何更直接影响到一个人在社会上的综合评价。

    听到庾翼发问,桓温便苦笑一声,说道:“年届而立却仍未有显著于世,我是长怀羞愧不敢裹足,更不敢因为此累而懈怠人事。幸在家中群弟并长,使我未有继后之忧。”


    “元子以家室为累,那可实在不对。桓内史国之勋烈,尊府也是中州著宗,何愁良配不得?若得通家结好倾力以助,于你也是大有裨益。”

    庾翼闻言后便正色说道,他向来将桓温当作一个情投意合的小兄弟,言及这种家事也并不显突兀,凡有几分苦口婆心意味。

    桓温听到这话,脸上难免闪过一丝无奈,庾翼这一番话他又怎么不明白。时下联姻结好,所图可不仅仅只是情意相投,更有许多其他的意味。

    桓氏虽然在眼下的江东并非显宗,但桓温之父桓彝既有清高之名,又有壮烈之实,其家本身在中州时也非寂寂无名,就算家道偶有衰颓,也非寻常门户可比。所以桓温若真耐心求偶,也并不是没有选择。

    但桓温也非往年孟浪少年,尤其父亡后世道艰难更迫得他不得不更加成熟。他深知自己这样的处境,家门几无余泽,未来若想显达,倚仗本就不多,婚配何种门户更是他此生为数不多的机会,所以不得不慎重。

    所以眼下桓温的处境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主动前来求婚的人家倒是不少,但大多比桓家还要差得多,不能符合桓温的要求。而真正能够予他助力的人家,却也未必看得上他这样一个丧父且无宗族依傍的寻常丁男。

    其实关于自己婚配的问题,桓温也曾立身实际的考虑许多,在他看来,吴兴沈氏未必不是一个良选。

    其家虽然江东土豪、新出门户,但有梁公沈维周一人,便胜过世道人家许多,尤其梁公予他善助良多,他内心里也愿意与沈家更作亲近,荣辱一体。毕竟就连颍川高门陈氏都能低就沈氏,谁也不能说他就是趋炎附势而自堕。

    但之后梁公大多身在江北淮南,而桓温则迫于家事所累不得不困于都下,也没有机会将这番心迹向沈维周细作剖析,与沈家其他人则就没有太亲密的往来,更加不好贸然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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