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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泰未置可否,却摆出应敌的架势,木谷亦是。
燕泰瞟一眼木谷,露出“甚满意”的表情,再瞟一眼无动于衷的我,皱眉道:“你”
我笑笑,不语,心中却迅疾地转着念头。报血海深仇讲究得是一击必中,这何时“击”便成了个技术活,现下天帝元气满满,其法力值和武力值又均是我的认知盲区,既有愿意打头阵的让我观摩一二,我何乐而不为,这是其一;其二,这燕泰如今说得无辜,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但父王确是死在他的偷袭之下,他也是这血海深仇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仇人之间要火拼,我自然没道理说不行;其三,我亦很好奇,连燃灯古佛都无法毁去的魔手,天帝是要如何使其在谈笑间灰飞烟灭。
天帝饶有兴趣地打量着燕泰二人,笑道:“我儿这是要搏一把了,好,不堕天家风范,朕便让你先出招。”
莲生失声道:“父君”
燕泰眼中泛出狠戾的光,冷笑道:“那恕儿臣不敬了”话音未落,他已出招袭向天帝,却不是方才幻化成黑物,而是现出了一片浓郁的黑雾,在场的除天帝之外都凝神注视着那团黑雾,或恐惧、或期待、或戒备。
大家凝神看着那片黑雾直冲着天帝而去,凝神看着黑雾渐渐起了变化,凝神看着从那黑物中衍生出一群黑色的不知该称为何物的物围着天帝唧唧呀呀地哭,那场景倒像是受尽委屈的小鬼找到作主之人,正诉说着满心委屈。
天帝笑道:“一上来就是必杀技,我儿果然是想要为父的命啊,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状况吧?泰儿困惑否?”
燕泰失魂落魄地立在当地,就差把“困惑”二字刻在脸上。
天帝道:“朕方才便说过,这条手臂不该是你的,因你心中只有怨气,却无杀气,你拿这手臂有何用?召出一堆这样的腌臜之物陪你自怜自哀?在你像个小怨妇一般哭哭啼啼时为你举帕拭泪?除此之外,朕再想不出了。”
天帝话说得刻薄,燕泰却毫不反驳,直如木鸡。
木谷冷冷开口道:“听天帝的言语,对魔手倒是知道颇深。”
天帝上下打量他一眼,笑道:“听说这魔手是你寻来给他的?”
木谷梗着脖子道:“不错。”
天帝道:“你不是五公子的随行么?怎得又跟了他?”
木谷冷笑道:“天帝说差了,我随的是惠行仙君,并非五公子,如今我是仙他是妖,我随他?哼。”
天帝道:“原来如此,”又摇头叹道:“你既有此机心,便该一心修炼才是,以你这见风使舵的本领,还怕以后捞不着一个前程么?何苦现在就蝇营狗苟。”
木谷面色通红,不语,能看得出是咬紧了后槽牙。
许是天帝舌战二敌却占尽上风的战绩愉悦了自己,见屋内不再有人强出头,便很有兴致地将话头又绕回到魔手上,“这魔手在六界赫赫有名,你们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到此处,天帝停了下来,闲适地环顾屋内。
天帝作为天庭的唯一统治者,数万年如一日地奉行独裁统治,独裁的人,讲话都有一个毛病,甚喜话说一半等着人来问,好似这般才能显现出自己的英明睿智。然此刻屋内除他外,三个是仇人,一个是内定的儿媳妇,能行奉承之事的只剩亲儿子莲生。
莲生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候选人,向来是被奉承的那一方,对此毫无经验,只得细想一回往日所见奉承之人的言行举止,拿捏出一个腔调笑道:“父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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